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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微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其实也不能算是完好无损，他的作业本被撕去了很多页，之前的作业基本都不在了。

    柏桦翻开作业本，里面有老师用红笔批改过的痕迹。这一次他不用去垃圾桶里翻找他的作业本，作业本就在他的课桌上，像所有人一样。

    柏桦敛下眼眸坐了下来，他原以为这一切都是那个人的一时兴起，只要过上一段时间，一切就又都会恢复平静了。

    可是那个人还是以各种发生出现在了他的生活里。

    柏桦是有些欣喜，但他更多的是害怕。

    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愿意接纳他，也正因为是第一次，他才会无比的害怕失去。

    只要那人觉得无趣了，她就可以毫无保留的退出他的生活。

    但是他可以吗？

    要是他习惯了那个人对他的好，他也可以重新的回到被所有人所厌恶的时候吗？

    柏桦咽了咽口水，他极力想要压下去嗓子里的刺痛感，他很害怕这种虚无缥缈的善意。

    所以不要来招惹他。

    如果那人真的是一时兴起，他宁可那人对他的兴趣可以早一点消失。

    这样他就不用这么患失患得了。

    *

    放学后，柏桦照常来到了他打工的地方，他换上玩偶的服装，站在寒风凛冽的道路旁发着传单。

    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，来往的行人并不是很多，柏桦在路口站了两三个小时也没能发出去几张传单。

    柏桦摘下玩偶的头套，即便冷风呼啸着，他额间还是出了一层薄汗，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凝成了白雾。

    这样发传单的工作其实挣不了太多钱，但因为柏桦还不到十八岁，就只能先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