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费苦心。

    几轮下来，桌上几个有点名气的人都轮着和周致恒喝了一杯，周致恒也来者不拒，无论是谁来敬酒都账单全身收，童慕寒有点看不下去，在桌子下面轻轻推了推他，“你少喝点。”

    周致恒一只手握住他的手，凑过去小声道，“我这是为了谁？”

    童慕寒心里有些酸涩，小声说，“……是为了我”

    对方有必要这样吗？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，自己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情儿，两人的关系又不是正常恋爱关系，周致恒实在不需要为他做这么多打算。

    又是疏通关系，又是陪他见人，即便是他的经纪人林龙泉，也不会比周致恒做的更好了，林龙泉大多数时候都很忙碌，不可能事事替他考虑，事事替他安排，更不会亲自来这样的聚会替他打点一切。可偏偏周致恒这么做了，他的关怀犹如春风一般，温柔的让人沉醉。

    一想到这里，童慕寒就觉得不太好受，他感觉自己这一切都是偷来的，对方的体贴并非给的是他，而是给他身边这个位置的人，就算不是他，也会是别人。

    如果当初他咬着牙，没同意林龙泉的条件，对方身边仍然会有一个“慕寒”，他同样会享受到这份优待，周致恒的性格就是如此，对身边人总是体贴入微，无论他的情人是谁，他都会用心为那人铺一条庄康大道，就像他此刻对自己做的一样。

    这不是童慕寒希望的。

    他不想把周致恒的好让给别人，也不想对方对那个人温柔备至，关切有加，他也是有感情的人，自然会被这样的温柔感动——已经太久没有接受过他人的好意，即使只有一点，也足够叫人沉醉其中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