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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对顾禾说的。

    顾禾略微迟疑了一瞬然后就递了一面过去。

    何癞子一脸欣喜的接过去，他双眼炙热地看着镜子就像是看着什么珍贵的东西，过了一会只听他有些怅然地说了一句：“琉璃镜，真的是琉璃镜！”

    他的一双手上满是茧子，或许是怕摸花了镜面所以悬在镜面上方迟迟没有落下。

    顾禾见他这样觉得有些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，何癞子十分不舍得的将镜子还回来，他看了顾禾一眼：“听闻这琉璃镜只番邦的会铸造，你是从哪儿来的？”

    顾禾心里一紧，王婶却是大声嚷了起来：“何癞子，我说你这人咋这样，这个是能告诉别人的？”

    何癞子也知道自己问错话了，哼了一声，冷着脸走了。

    “姑娘，你别管他，他这人其实还不错，就是嘴巴一点都不讨喜！”王婶拉了拉顾禾，然后说道：“他卖镜子好些年了，手上的茧子都是磨镜面磨出来的，见你的镜子卖得好难免不平。”

    顾禾点了点头，而这几人也让她知道了原来这镜子大庆朝也是有的，只是她没有见过罢了！

    已经卖出去四面镜子的顾禾也不急了，没想到接下来前来询问的人越来越多，转瞬又卖了几面。

    来买镜子的人大都是女子，只见了那镜中的自己哪里还能忍住不买？而王婶摊上卖的是头花，有几位带着头花照镜子看看怎么样，顺带着王婶摊位上的头花都卖了好几朵。

    申时还未到，顾禾带来的镜子已经卖完了。

    顾禾从未怀疑过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