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瓶春_留余庆(六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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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留余庆(六) (第3/7页)

孩子显然是小偷小摸的老手,知道姑娘家脸皮薄,高声喊起来了,惹得来往的人都往这边瞧。银瓶本就心里有鬼,这下子更不敢让人关注,下意识放开了手,看着那小子拔腿就跑,恨得发怔。

    可下一刻,一只手伸入她的视线,揪住小孩子的领子,轻轻松松提了起来。

    小子,吃了什么给我原原本本吐出来。不然,给你膀子撅折了。

    这声音比记忆中的还要散漫,银瓶扭头,正见祁王靠在墙上,提着小孩子的脚踝,直接把他头朝下抖了抖,果然从他小袄交领里掉出一只蓝布荷包。

    银瓶捡起荷包,见那小子头朝下憋得脸紫胀,捂着嘴又不敢哭,于心不忍,忙低声道:快放了他罢,一会再叫人看见。

    一语未了,祁王凭空把手一撒,小孩子咕咚一声摔在地上,因为瘦得皮包骨头,摔得更响了。银瓶叹了口气,忙赶了祁王进屋,走近闻见一股酒气,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你吃酒了?

    祁王乜了她一眼,走到窗边一跃跨坐在了窗槛。外面有棵翠阴的树,树下是客栈的后院,吵吵闹闹,灯火点点。

    银瓶不可思议,现在是什么世道,容得下殿下这天字第一号的通缉犯在这醉卧独酌!

    醉?祁王才洗了澡,头发只用发带高高扎着,手艺不精,颇为凌乱。乜着眼看银瓶,不屑地嗤了一声。

    银瓶没有兴致和他分辩,转而问:殿下找我来有什么事?

    才不是让你叫茶房送吃的来,送哪儿去了?

    我已经和茶房说了。

    银瓶映着月亮看坐在窗槛上的祁王,看他嵌在那银蓝的画框里,迎着灯火,有着金色的皮肤和深潭一样乌浓的眼,也看不出是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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