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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慢，越细就越慢。

    顾怀晨跟她在上妆的时候，意外看到她剧本，吃惊了下，上面全是七彩笔做的笔记，黑色的打印字都快被盖住了。

    “昨天忙了一晚上？”

    “恩。”顾芸初看眼他，继续眯眼睡觉，“我觉得好难，怕演的不好，问了下姜沐。”

    “结果怎么样？”他似乎笑了。

    “哭应该没问题，就是那种哭出不来的绝望不知道怎么体会。”她为难开口。

    顾怀晨嗯了下，“那我们一会对下戏试试。”

    顾芸初自然是开心答应了。

    陈让在外面大发雷霆，给林梦打电话，打不通打助理，还打不通就打给经纪人，总有一个接电话的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，通了就直接骂。

    一个配角旷工，他作为导演又不是闲的，有那么多时间跟她玩猫捉耗子？

    经纪人被骂的晕头转向，抓住几个重点，火急火燎来剧组说好话。

    她来的时候，顾芸初和顾怀晨在试戏，顾芸初一口气正打算提气哭，一下子被那经纪人哭得手里剧本拿不稳。

    “陈导，我们小梦不是故意的，就是昨天朋友过生日多喝了点，她一会就来了，您放心陈导，我们绝不给你cao心了，您可别乱想啊。”

    站在几十米开外，那大嗓门嚎的，顾芸初喝了口水，心虚撇了撇顾怀晨，后者抱胸看着她未语。

    “哭得好感动啊。”顾芸初干巴巴笑了下。

    他看了眼那边，“你放心，十几年前许晴也没这么哭过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顾芸初有点相信，许晴这个人强势的不行，让她哭不太可能。

    “恩，她挺有骨气的。”他点头，拿起剧本，“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