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晒得眼睛疼,不得不起爬来,随便捡了条裙子套上,走了两步觉得不太对劲,又爬回去找内裤。勉强扶着腰出了房门,挪到前厅,看见玲姐正在桌边吃盖浇饭,招呼他也过去。玊饿过了劲,吃不动饭食,去冰箱里拿了瓶酒,被玲姐劈手夺下。 “吃饭!” “吃不下……” “那喝汤。” 玊看了看白塑料碗里漂着几片菜叶、像水一样清澈的“汤”,只有几朵蛋花看起来还可以下嘴,于是捧起碗来边吹边喝,喝了好几口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: “啊,是热的。” “被日傻了是吗?“玲姐一个大白眼翻到后脑勺上去,”亏我昨天替你加班加点,你小子就用这么大的一个懒觉来回报我。” “谢谢玲姐,我会洗碗报答你的。” “洗什么呀,这外卖碗。” “嗯……可以用来种豆芽。” “我讨厌豆芽。” “那怎么办呢?” 玊认真思考起来,没几秒又神游到天外去了。玲姐看他的表情很微妙,当然他本人的表情也微妙得很。斜光照着眼睑下一层绒绒密密的阴影,像是在眯眼笑,但又似乎不那么友善,鄙夷与顺服在他眉眼间只有一线之隔,如此一来那道针绣一样蜿蜒的伤疤便格外撩人眼睛。无论白天黑夜,玊都总是一副半睡不醒的模样,做梦似的,但移目间又还有那么一点亮光,不困不醒,不满足也不落拓,以他卖rou的身份来说,通透得有些过分了。不过这里的人从来都是千奇百怪,从表情里不足以看出什么。 门外刮来的风带着太阳照进积水里的闷臭,玊皱了皱眉,嘟囔着往里靠靠,脚踩着桌梁,把碗顶在膝盖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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