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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遗约 (第2/14页)

如奔星,横扫四方,“我便叫你们看看,谢承南是‘凭什么坐在你们头上’!”

    以寡敌众,更失先机;同出一门,年岁相近,他的剑术也不过比他们精纯一截。拖一条半废的臂膀使剑等同于举一颗实心老木舞勺,非夸娥氏不可为,谢承南借坐骑躯干险险躲开杀招,剑刃直接削去一只马耳,不由心想大话实在放得太早。

    他们却也不赶着杀他,狸牲逗鼠般专拣旁处刺戳,显然是蓄谋已久的羞辱。还有几个“思深忧远”的“互相帮扶”,左掐右捏,你甩我一鞭我还你一剑,假造是南疆恶人做的好事,令他叹为观止。

    南疆人要杀他,只会用毒——

    但这也说早了。

    约莫是这出马鸣、剑吟、杀声混淆的桥段招人嫌弃,杵在道旁的那户人家被吵得烦不胜烦,不夺响木,改用酒坛,接连两只飞来砸中三四个同门,连他这个没被砸中的都有些发懵。

    “就这点斤两,还想借刀杀人?”半路杀来的“程咬金”砸上了瘾,一不小心糟蹋了一只还装着酒的坛子,甚为气恼地啧了声,“你爹娘没教过你,脏了别人的屋前地会遭报应?”

    万千重邪门歪道,抵不过“酒从天降”。有一个连酒气都没熬过,前后晃两下醉倒了。谢承南一步三摇挪过去,果断刺死这只醉鬼,回身反扑。

    来人砸完坛子便不再插手,支头看煮豆燃萁,身披素华,冷冷清清。

    须臾,谢承南拄剑从尸堆里立起来。他中了二十来剑,数左腹那处刀创最深,他的血、别人的血浸了满身,十足凄惨。眼神却似大漠孤狼,沿面下滑的血流则如狼群赠予的爪痕,刨碎养尊处优的躯壳,钩出凶戾得漂亮的杀性。

    他勒紧绑束创口的布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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