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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人了。

    第一个是谁来着？他有些想不起来，好像是叫Ｍｒ．Ｊｉ来着．．．．．．

    “您中意的五幅画中，两幅为非卖品，很抱歉。”

    终于带领这位德裔商人参观完了美术馆，季贤恨不得他赶紧走人——反正买不买画和他没有多大关系。

    “哦，没问题，不过，亲爱的贤，不知我们何时才能再次见面？”

    季贤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：“再见了。”

    莫东嘴角稍有抽搐，这个为买画的人单独备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人，于是他只好把这句话换成了“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很快再见的。”翻译给路易听。

    路易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，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条，交给了季贤。

    季贤面无表情，收了下来——这样的纸条，第二天都绝不会出现在除垃圾堆以外的地方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送走了路易，季贤看了一眼纸条,这种想要挖墙脚的人太多了，不过，他怎么可能离开中国？很可惜没有一个人会想到自己这么不识“好歹”，他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，把纸条撕成不知多少块后扬在了空中，就好像是昨夜的那场小雪，外面是白色的——其实里面包裹的全是灰尘。

    季贤再次歪在沙发上，随手开了瓶桌上的红酒，淡淡的酒香从他的唇间飘散出来。

    “哦，哈尼你真够大胆，馆长如果知道了，你可就遭殃了。”莫东的话虽然如此，但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，口气显得十分平淡，说完也坐在了季贤旁边。

    季贤懒懒的抿了一口红酒，摇了摇，说：“没关系，又不是第一次。”

    季贤抬头，沙发的对面是一面落地镜，用于他们工作前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