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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现自己竟然记不得太多的细节了。“其实我跟韩延之间的问题太多了，纠缠了七年了，虽然复合的时候说过往的一切再也不计较了，可是真正相处的时候我们都发现其实自己在意得很，重新在一起也只不过是因为放不下而已，毕竟我们曾经一度是对方最亲近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你们不吵架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梁清淮笑了起来，“我们不吵架了，我也以为我们终于可以好好在一起了，可是——我们把日子过得像死水一样，是我单方面厌倦了这种没有激情的生活，是我的错。”

    “可能，韩延他察觉到了吧，我一直在出差，然后他就走了，给我留了一封信。”他捂住眼睛，蜷缩起来，一副忏悔的姿态，“我也没有觉得很难过，短暂的悲伤过后我突然就觉得轻松了起来，甚至有些庆幸是他先离开了我......我可真是个人渣。”

    钟善一沉默地用手指梳着他的头发，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：“韩延不适合你。”

    梁清淮抬起眼睛看向她，“我是不是一个很糟糕的男友？”

    “你确实很糟糕。”她刻薄地把他的缺点一一列举过去，“性格别扭就不说了，你向往刺激和浪漫，追求完美，缺乏安全感，还很有洁癖，从不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，个子不大脾气倒是不小，要不是你能吃艺术这碗饭，能不能在社会上活下去还两说。”

    梁清淮被她数落得脸色变得难看起来，但还是忍着没有发脾气，追问道：“还有呢？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糟糕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了，就这么点了。”钟善一看到他不愉快就觉得开心，顺嘴夸了他几句：“你优点还挺多的，长得帅，身材好，人又浪漫，会制造惊喜，你的艺术天分也很高，年纪轻轻就赚了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