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不难受!”凤离厉声道,年轻的面孔上鲜有的露出愤怒,“阿昝没了,他父母兄姐不难受?那么多大好男儿战死,他们家人不难受?北戎轻启战事,边境多少的无辜百姓惨遭屠戮,陛下不难受?都如他这般要死不活的,又有什么用!”
他从来都是温和谦谦,从未这样疾言厉色过。
更何况,是对阿琇?
阿琇睁大了眼。
“呵……”林沉忽然挥开了凤离的手,摇摇晃晃地走到了一旁,往椅子上瘫坐了下去。眼皮下垂着,遮住了眸子,似乎是不敢看凤离,“表哥走吧,九meimei也走吧。我乏得很,想睡。”
凤离眉尖皱起,还想说什么,掌心一热,却是被阿琇握住了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阿琇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。见凤离看向自己,阿琇轻轻摇头,低声道,“我们先走吧。”
很明显,林沉还在为了焦昝的死不能释怀。
也的确,她听凤离说过,也听林沉自己说过,他与焦昝两个,从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一处玩耍了。一同走过了人嫌狗不待见的少年时期,一同在演武堂里摔跤熬打,一同往北境军中去搏功名前程。可一场战事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