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您是不是也看出来了?”阿琇凑到温氏身后,给她揉肩膀, “表哥这次回来,人看上去有些消沉。”
温氏安坐,没有回头, 只轻轻地拍了拍阿琇的手,“哪里只是消沉。我看青时那孩子,很有些当年跟着你外公刚刚进京时候的样子了。”
到底这一年里,霍青时在边城经历了些什么?
“说起来,他父亲并不是个糊涂人。不然,也不会混了不错军功出来。你外公将他认做义子,固然有和他父亲的情谊在,更有看他是个人才的意思。后来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?”
一味地偏心,将长子逼出家门十余年。
这十年,不闻不问的。等他病重了,才将长子叫了回去。
便是霍青时不说,温氏也几乎能够想象到这一年里,霍青时在边城那个家里,必然不会有一刻的顺遂过。
偏偏这年头还讲究个孝字。
别说霍骏只是偏心了继室和小儿子,就算是再过分些,这多数的世人怕也会站在他那一边,劝霍青时一句“天下无不是的父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