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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边,心神大恸下一口血已经喷了出来。 一缕晨光射来,散去雾气的氤氲,约莫今日将是个好天气,一如当初在纵山百横山里的日子。沈正青有些恍惚,喃喃道来:“你不该下山的。十一,你就应留在山上,不该下山来。” 这话比任何污言秽语更来得羞辱人。齐云汲恨得不行,趔趔趄趄爬了起身。殷青青上前几欲补刀,让沈正青拦住了。他说:“权当我施舍他的。” 齐云汲脸都白了,横扫对方一眼,拖着一条残腿,在细雪地上一点点挪向家门。沈正青望着他走远,胸口乍痛,捂嘴闷咳几声,血从指缝间渗出来了。殷青青大惊,搭脉一探,竟是心脉震伤,伤上加伤。 赌 日光愈烈,车轮碾压着光仓促而去,莫名的有种落荒而逃的错觉。 这大半年的光景,沈正青是半刻不得闲。余霜楼根基未稳,一面要扩充人马行兵列阵,一面要提防关家私兵的眼线,偏生有了齐云汲这变故,闹腾得人仰马翻的。好容易逮到人了,却无故放生,还要作践自己,硬是将小伤拖成了大病,缠绵病榻半月不起。 殷青青心里不忿,却也不敢违逆沈正青,想着好歹看清了人,断了沈正青的念想就好。但沈正青伤病渐愈,人好似变了。她说不出哪儿不同了,起先以为人心伤过总得难受些日子,可日子一天天过去,沈正青待谁皆是凉薄极了,殷青青越想越怕,终是有日穿着亵衣爬上了沈正青的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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