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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它能抗衡的，如果说它现在身上的妖力是一条淳淳流淌的溪流，那么这只饕餮的妖力，至少也是一片奔涌不息的海域，或许等他长到八九条尾巴的时候可以和它有一战之力，但绝不是连第二根尾巴都只冒出了个尖尖的现在。

    身体的本能在不断警告着它赶快逃走，即使在被这种级别的妖怪盯上后能够成功逃生的机会很渺茫，也好过站在对方面前等死。

    但是……

    想到旁边的黑发人类，这只幼崽还是没有选择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虽然黑发人类总能拿出一些奇怪的东西，好像不管什么遇见什么都有办法解决的样子，但在这么绝对的力量碾压下，恐怕也无法抗衡。

    饕餮最终把目光落在了苏断身上，有灯泡般大小的金色兽眸中划过一丝兴味，忽然口吐人言，沙哑地问：“你是旱魃，还是人类？”

    它原本是嗅到这里有九尾狐的味道才来的，虽然这只九尾狐闻起来还只是只幼崽，妖力不高，但九尾狐本身根脚足够，当个零食吃也勉强算合格了，反正这种小东西捉起来又不费劲。

    谁知道靠近之后，才发现九尾狐旁边还有一只旱魃，只是这只旱魃的气息似乎太浅了些，它要很费劲才能闻到一点，其中还带着一股浓郁的干瘦难吃的人味，让他的食欲一下少了大半。

    妖怪的食欲，归根到底其实是天性中对力量的渴求，体内力量匮乏的人类吃起来和啃干骨头没什么区别，只有低等妖怪才会自甘堕落到去吃人。

    ——这是妖怪中一个共同的认知。

    苏断当然不会回答它，只是绷着脸站在那里，额上被过于沉重的威压压迫的冒出点点冷汗，他腿上挨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