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不像梦里,一搂一个空,余亦勤的手碰到实处,脑中恍惚有千言万语,但开口时又成了哑然的一句:“你……还好吗?”
他的语气明显变了,平静里多了种犹豫和关心。
杜含章听进耳里,心里隐约有数了,他吸了口气,按下疼痛说:“还好,死不了,先出去,咳……出去再说。”
其实下去也行,段君秀已经说了开墓的方法,但他现在的状况,下去了是个累赘,杜含章选择先出去摊牌。
周围的火树又开始蠢蠢欲动,树杈从“脊椎”的骨节缝里钻出来,吱吱咯咯的,摸不清是想干什么。
几百年没戴面具,余亦勤有点不习惯,觉得它遮挡视线,边取边“嗯”,同时耸了下肩膀,将杜含章往上提了一点:“那你搂着我,我带你出去。”
杜含章心情霎时复杂,笑了下,语气像嘲讽又像自嘲:“上次你也说要带我出城,结果呢,照着我心口就是一枪,你说我还应该相信你吗?”
对应的记忆袭上脑海,余亦勤心里有点痛,手指不由一蜷,抓住了他背后的衬衫,顿了顿说:“只要我还是我,我就不会害你,有话出去了再说吧,我好看看你的伤势。”
他说的情深义重,可事实又令人失望,杜含章盯着他的侧脸,像是想透皮透骨,看穿他的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