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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脸，她深吸，又松一口，夹着烟身放指间，任烟蒂跌落地板。

    每一晚都是如此，用烟来控诉他不惧怕猝死，而她在第二日早晨又会备一碗甘口凉茶，用凉茶来表达她习惯性的爱意。

    白日苏醒，柔和光辉洒进房间，汤淽醒来，发现自己趴在上。

    是周日，依然要去补习班。

    下午六点，余家宸戴着耳机进班房，把书包挂到自己位置旁边，汤淽比他到得早，也戴着耳机听歌看书。

    陈老师进来的时候，带了一个学生，是陈笛佳，陈笛佳很懒散地做一番自我介绍，弯腰鞠躬，坐到汤淽的后面。

    陈笛佳嚼了嚼口中的口香糖，打量坐在前面的二人，她把没压出笔尖的圆珠笔压在余家宸的肩胛骨，吹破一个泡泡，打招呼：你也在这里上课。

    余家宸抬手除掉耳机，转过身，在窗外的阳光下，他穿着的白衫和他的肤色一样，白皙洁净，他看见这女生，知道她叫陈笛佳，是他们学校的学生，他简单地回她的招呼，然后靠在窗边继续翻杂志。

    手真好看，这是陈笛佳的第一反应，她转移视线，到他同样好看的侧脸。

    第二个反应，从没试过那么近距离。

    陈笛佳没有和汤淽打招呼。

    五十岁的陈老师站在讲台，他是文化社会学的教授，在这里成普普通通的中文老师。

    我收到封，昨日有学生被困在班房里，还好保安上楼巡了一遍，不然就大件事了，你们以后还是注意一点。

    接着，他拿起粉笔，侧过身子黑板上写了几句诗

    马蹄经月窟，剑术指楼兰。地出北庭尽，城临西海寒。

    陈老师面对二十多个黑色的头颅，朗朗上口：我们今天来看看楼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