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厕所也跟着。

    傍晚顾承泽拿着买了学习机的钱给何mama，他避开了外婆，说唐蔓之前放家里让他给姑姑，他忘记了。

    何承枫看一眼他妈，那眼神分明在说：“你看看你，小人之心。”

    何mama面子做足，擦着手端菜：“你这孩子，拿什么现金，你mama每个月都汇款的。”

    顾承泽给外婆装饭，准备提过去给外婆。他头也不抬回答：“那不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卖了学习机，然后呢，下个月呢，钱在哪？如果外婆有其他孩子……有其他孩子他就不会和何承枫搭伙了。

    今夕不知明日的生活，顾承泽过早地体会，他还来不及了解世间温情，来不及明白什么是被呵护和被疼爱，就被迫过早地发起没钱的愁。

    在期末考结束的那天，顾承泽回家就看见外婆在抠抠索索地捣鼓些什么，于是上前帮忙。

    “承承回来啦？过来阿婆这儿。”外婆眯着眼伸出枯槁的手，在空中被顾承泽握住。

    “您要找什么我来。”

    “老太婆看不清楚真是累赘———第一个上锁的抽屉帮阿婆打开，钥匙在这。”

    顾承泽捏起一把银钥匙去开抽屉。拉开抽屉看见里面规整地放着一个特殊年代的饭盒和一个红布包裹，外婆把手按在饭盒上摸了摸：“是这个，承承打开。”

    顾承泽第一次看见这样长方形银色饭盒，以为里面是什么稀罕物，打开一看，是一叠百元大钞。

    “数数看，几张啊？”外婆攥着顾承泽的衣服，拍拍他手臂，示意他快点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