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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。

    本子上的字很娟秀，应该是个小jiejie写的。

    写得也很温柔。

    比我这个温柔多了。

    我翻了几页，从本子里掉出来一张照片。

    那张照片上的人和句号很像，又不大像。他的眼睛没有句号好看。

    句号和我说，那就是他老子。

    哦，老狗比啊。

    不要说，年轻的时候，是有点帅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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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样看来句号还是可以，所有好的都继承到了，继承了爸爸的脸，大概还继承了mama的眼睛。

    句号跟着我一起翻了一下那本日记。

    他和我说，他也不知道怎么对待自己的这个父亲。

    他说，很小的时候恨过一阵子，觉得这个父亲不记得自己和母亲，是个坏人；后来他来接句号，句号又觉得他或许是个好人；再后来他把句号丢到了澳洲，这个天平就又偏了。

    他老汉（爸爸）又好像是个坏人了。

    再后来他翻他mama的日记，又觉得他老汉（爸爸）可能是个好人，至少在他mama眼里，是个好人。

    这个好人给了他学习的资金，给了他股份，给了他很多甜头，同时也给了他很多苦头。

    他说，他也不知道这个人该是好人，还是坏人。

    他说，他有的时候待在这里太累了，所以与其如此，不如就还回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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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嗯，我思考了好久也不晓得要说啥子，就……

    只有亲下他。

    轻轻地，亲了一下。

    我说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是不是有点单薄，嗨呀，那就单薄吧。

    我只是觉得，没得啥子人就一定是好的或者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