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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我！”韩永光还在气头上，韩章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模样反而让他更为窝火。

    韩山见气氛凝滞，用筷尖夹着一点碗里的鱼rou嘬在嘴里，大气也不敢喘。

    从小到大，只要韩永光和韩章一吵架，他妈还能劝劝架，他就只能当布景板了。

    韩永光指着韩章：“你看看你这个样子，跟你妈一模一样！”

    韩章猛地抬头，神情整个阴鸷下来。

    他们俩父子的心结，韩章的性向算一个，韩章的mama也算一个。韩章mama在世时，韩永光与她夫妻二人感情并不好，时常为了小事争吵，吵完韩永光就摔门而去，韩章mama则一个人默默哭泣。

    后来要不是韩章mama被查出来得了肝癌晚期，时日无多，两人吵累了，终于太太平平过了最后一段婚姻生活，都不知道这对夫妻还要再彼此折磨多少年。

    韩章从小便对父亲这两个字存有抵触心理，父亲是无休止的争吵，父亲是母亲的泪水，父亲是粗暴而冰冷的责骂。这两人实实在在把“父子”活成了“冤家”，彼此都不痛快，又因着血缘无法彻底割舍。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妈？”韩章直视着愤怒的父亲，平静的表象下翻滚着冰冷的黑浪。

    孙怡芳在丈夫提韩章mama的时候就觉得事情要坏，皱眉道：“老韩你少说两句！”

    韩章五官其实更像妈一些，唯独一双眼睛，像足父亲。特别是生起气来的时候，那一瞪眼一蹙眉，活脱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

    “我没资格？”韩永光拍着桌子站起来，额角青筋暴起，“你妈要是活着也能给你气死了！你活成这样你还有理了？”

    韩章不想仰着头和他说话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