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织婉腿一软,立刻扑了过去。叶泠泠浑身湿透,头发七零八落地贴着脸颊,双眼紧闭,嘴角不住地渗出些水来,脸色惨白,连嘴唇都毫无血色。皇贵妃的目光焦急地打量她的身体,忽然停顿在她腰侧洇开的血迹和那柄匕首之上。
“太医!!太医!!”
陆织婉猛地回头,声嘶力竭地叫道,可随行的三个太医都围在瑛贵人身边,全力为她诊治着。皇上冷淡地飘过来一眼,劝解道:“皇贵妃,朕知道你着急,可现在是瑛贵人腹中的孩子重要,你不要本末倒置了。”
谁是本?谁是末?陆织婉从身上解下斗篷盖在叶泠泠身上,扶着身边月朦的手站了起来。她面无表情,眼睛冷静得像一潭死水:“皇上,自是瑛贵人腹中龙胎重要。可今日是冰宴,静妃的父亲叶大人还在一旁看着呢。若是静妃就这样没了,叶大人心中会作何感想?”
皇上略一思索,脸色一沉,挥手:“罢了,去一个太医,为静妃诊治。”
(三)
陆织婉想,她前世已经哭得足够多了。那时她跪在雪里,膝盖冷得没了知觉,委屈地流了眼泪。而灵贵妃领着一众妃嫔,在一边笑得花枝招展:“瞧瞧我们婉贵妃,哭得像个娇娇的泪人儿似的,真是我见犹怜呀!陆织婉,谁让你父亲做了反贼呢?”
这个世界上,最没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