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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平海往事】六 (第5/9页)
个老油条,早在0年 代就因诈骗罪蹲了十来年,出来没多久就开始干老本行。这次在全国三省市均有 涉案,总金额达五百多万元。当然,对于坐在观众席上的我而言,这些毫无意义。 案子并没有当庭宣判。回到家,母亲对爷爷奶奶说可能还会有罚金。爷爷问 能有多少。母亲说不知道,得有个几万吧。一家人又陷入沉默。 对我的考试成绩母亲显然不满,她甚至懒得问我考了多少分,只是说马上初 三了,田径队什么的就别想了。说这话时她正给我上药,依旧葱白的小手掌心遍 布红rou芽,灯光下的桃花眼眸明亮温润。我吸了吸鼻子,没有吭声。 记得开庭后的第三天,我和母亲到姥姥家省亲。她戴了顶宽沿遮阳帽,上身 穿什么没了印象,下身穿了条白色七分阔口马裤,臀部紧绷绷的。她在前,我在 后。一路上高大的白杨哗哗低语,母亲的圆臀像个大水蜜桃,在自行车座上一扭 一扭。我感到鸡鸡硬得发疼,赶忙撇开脸,不敢再看。 当时为了照顾姥姥,二老住在小舅家。小舅时年三十二三,刚被长途客运炒 了鱿鱼,遂在姥爷曾经下放的城东小礼庄搞了片鱼塘。为了方便起居,又在村里 租了个独院,和鱼塘隔了条马路,也就百十米远。小舅妈也在二中教书——这桩 婚事还是母亲牵的线——二中就在城东,比起城西工人街的房子,这儿反而更近 些。 我和母亲赶到时,门口停了个松花江。院门大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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