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掉那就直接抬上去咯，只是可惜，这么年轻。”

    周游挤进了人群里，他站在一个男人后面看着倒在地上，穿黑西装的男子。他确实很年轻，还很英俊，很面熟。

    周游看着莫正楠在地上往殡仪馆门口爬。他的头发凌乱，袖扣掉了一颗，西服也被人扯开了，他的西裤好脏，鞋子上能看到尘土和血滴。

    周游把手伸进了外套里，他摸到了一把枪。

    莫正楠却忽然抬起了头，他的眼神扫了周围一圈，周游赶忙隐到人群里，只能偷瞄着莫正楠。他听到一个男孩儿问自己的母亲：“mamamama，这个人怎么了啊？他看什么啊？”

    他母亲说：“走啦走啦，有什么好看的，非要看，走啦！还有那么多作业没写完，走啊。”

    周游被人挤到了更角落的位置，一个女人牵着个小男孩儿走出了人群，那小男孩儿还不时回头张望，他说着：“mama，那个人好像……”

    像什么，他又说不上来了，嘟起嘴，踢开地上的可乐瓶子，吓跑了一条野狗，被他母亲拽着走远了。

    周游放下了手，一辆救护车开了过来，人群让开了一条道，急救员下来抬起趴在地上的莫正楠把他放上了担架，莫正楠还挣扎了阵，从担架上滚下来了一次，后来被打了针镇静剂就安静了下来。有那么一瞬间，周游和他的视线交汇到了一起，莫正楠双目失神，昏昏沉沉地他躺着，任人左右，他整张脸都缺乏血色，毫无生气。车门关上了，周游目送着这辆救护车走远了，人群也径自散开了，但是还有人在传讲闲话，什么这个年轻人其实是黑社会老大啦，什么他被另外帮派的老大寻仇啦，诸如此类的黑道风云被人讲得绘声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