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业很快醒了,胸口、下巴和手臂仿佛陷进了床垫,一双手臂环住他的腰正箍着。当察觉到他醒来那双手的力气又收了收。
后背沉重的感觉很熟悉。
“杰哥你回来了?”薛业刚要翻身,腰上被勒得更深,“杰哥你的腿又伤了?”
止疼喷雾的苦味被冲散成一丝一缕,但没能逃过薛业的鼻腔。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祝杰闭着眼,昏暗的室内四处落满阴影如同他的心境。
薛业开始乱动。“杰哥,杰哥,我想翻个身行么?”
“薛业!”祝杰挺着腰向下一顶,刚好轻压在腰椎最主要那几节上,“再不说我摁死你。”
“嘶……疼疼疼疼疼。”其实没多疼,薛业一张嘴声音就变得格外凄惨,“疼,杰哥你别压我,我说。你怎么……知道的啊?”
“瞒着我,能耐。”祝杰翻成侧卧,手臂上移勒在他横膈膜的位置,“苏晓原不告诉我你打算瞒我多久?这么大的事你他妈敢不说!”
薛业终于松了口气,腰疼缓解几秒后猛烈的窒息感来袭。横膈膜向内勒住有种无法动弹的感觉。
苏晓原说的?绝交!
“杰哥,我……我不是不说,我想着寒假去好好治的。”比起腰部和横膈膜的不适,第一次被杰哥拥抱的强烈震撼将薛业震到指尖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