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信了,我以为大家都是这样。一直到2月9日,我才发觉别的运动员不会被叫走做检查。”
“可我每天都要去脱衣服。”
“我没有权力说不。她是队医,她说我状况不好,身体有伤,我就只能看别人上场。”薛业试图从苗萍的脸上找到情绪,哪怕是后悔、害怕,但是没有,她和马晋鹏一样,用断绝交流的方式逼控诉者发疯。
但这一回,他不会上当。杰哥说过,听证会进行中不要管他们的反应。
“她确实没有逼我,但是比逼我还要可怕。她只是建议,可如果我拒绝了,我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。我没有办法。”
我没有办法。祝杰闭上了眼,薛业的草稿纸上写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,我没有办法。
一个少年运动员在队医、教练的双重精神控制下,毫无办法。当年尹泽是,任英博也是。他们都没有逼这些曾经未成年的男孩,但他们的身份,比逼迫更管用。
“检查一直持续到2月21号,我第一次像总教练马晋鹏提出异议,我说苗队医不对劲,总是对我进行检查,还让我脱光。”
“有时候会碰我一下,我就躲。我不让她碰着我。”
“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