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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十二 (第2/7页)

地望着他。松子见了他,又汪汪叫了起来,两三声,被柏山客一瞪就蔫儿了,不在窗台上趴着了,毫不留恋,跳下去转头走。

    整个柏家,松子最怕的就是柏山客。瞪它一眼就跟个小狗似的,蔫了吧唧的,再灰溜溜地跑走。

    蔺薄云蜷着脚趾,声音倦倦的,“吓唬它做什么,又没惹着你。”

    柏山客说:“闹腾。”说着又捏了把他蜷着的脚趾,“不换衣服去?这会儿外边可冷了。”

    他还穿着那身丝绸睡衣,伸了个懒腰,衣袖滑落到肘窝,把脚收了回来,穿上了木屐,“我想起来咱俩领证的那天了。”他站起身,把柏山客早叫人送来的衣裳拿了起来,往小隔间去,门没关,声音轻渺地传来,“……好像还在昨天呢。”

    那天没看黄历,蔺薄云挨了一顿打,背上一片青紫红印,那天他俩没去领证。

    背上的伤养了好几天,蔺薄云一直闷在屋里,不愿意出去,柏山客逗他也爱答不理。

    又过了几天,到了八月十五,柏山客把黄历一看,揣着两人的证件,带着他去民政局领证。鲜红的小本儿,里边贴着他俩的照片,蔺薄云微微笑着,很快乐的样子,也漂亮。

    那天仍旧历历在目,柏山客记得很清楚。

    “那时候拍照,你握着我的手,一直在抖。”柏山客眸光柔和了几分,“拍完了照又特别害臊,和我说能不能早点家去,肚子有些饿了。”

    蔺薄云换好了长衫,从小隔间里出来,依着门框,把长发拢了拢,“……你一回来就把照片挂卧室里了,正对着床,早上起来就能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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