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喘气：

    “我说过，以后给你钱。”

    唐辛摇头：“不要，不要你的钱。”

    肩膀被掐得更紧，火烧火燎地痛。

    唐辛努力镇定，眼泪却还是没忍住掉了下来，肩膀一抖一抖：

    “爷爷…爷爷说不要用你的钱。”

    周爻屿手上的力道稍稍放轻：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要？”

    唐辛仿佛又变回了原来那个胆怯的男孩：

    “…我给爷爷、转院到你们医院，那天、那个护士…爷爷就发现了，我和你…他说…你这种人，是、是玩玩我的，你不会喜欢…喜欢我…可是我，我不听，我说你失忆了，只要我努力，你就会真的、真的喜欢上我…他不要用你的钱看病，我和他赌气…那天就没去、看他，第二天再去，的时候，爷爷…爷爷就…”

    周爻屿松开了手，唐辛越说越含糊，后面几乎连不成句：

    “你说过、你不会看不起我，会陪我……我总是在、等…等你，等你爱我，可是…可是你……”

    他又想到了那些难过的日子，就好像在黑夜丛林里迷路，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，绝望垂死，却在抬头时看到了月亮。

    周爻屿就是那枚无法靠近的月亮，是他有去无回的爱和期待。

    唐辛揪住周爻屿的衣摆，呜咽着质问：“你为什么、要骗我！你想起来……想起来又能怎么样！泡泡死了……爷爷走了……我什么，什么都没有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