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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 人流手术 (第4/6页)
,确定了不要这个孩子,医生又让他明早过来做几项身体检查。检查顺利的话下周日就能预约手术。 从医院走出来已经是黄昏,许裕园绷了很久的神经松懈下来——原来人流是这么小的一个手术,连住院都不用,远比他想象中的轻微。他打起精神对梅荀说:“我现在没事了,白天太紧张了。我们去吃点东西吧。” 梅荀握住他冰冷的手:“外面太冷了,回我家吧,我煮给你吃。” 快到家的时候,天下起了细雪,梅荀脱下大衣罩在两人头顶。上楼以后天已经完全黑了,邻居给他们送了两串冰糖葫芦。 梅荀做饭的时候,许裕园卷着被子趴在床上看书,啃一口冰糖葫芦,又吸一口烟。梅荀一想到糖渣和烟灰会掉到床上,头皮都麻了,“许裕园,你别把我床单点燃了。” 许裕园信誓旦旦地说不会,“我在家里也是这样,从来没点过床单。” 梅荀爬上床,撑在许裕园身上,压着他吻,在他嘴里尝到了甜蜜和苦涩交织的味道。梅荀刚做完饭,手指冰凉,从他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摸他的腹部。 许裕园知道他在摸什么,伸手捏住他的手腕,低声说:“一个花生米大的细胞团而已,摸不到的,你生物课学到哪里去了?” 手术约在了周日,那是个干冷的大晴天。两个未成年人找来方涧林假扮成许裕园的表哥,在手术协议书上签了名。 方涧林揽着许裕园的肩头,客客气气地请医生多照顾他的“表弟”。他面相和气质都成熟,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,总之足够糊弄医生了。 术前不能进食,许裕园跑了多项术前检查,已经体力不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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