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乔玉林在京城忙着哩,勉亲王家三格格被他迷了魂吵着要嫁,这天掉陷饼的好事儿他会拒才怪。”
叶氏听得心一唐突,沉下脸道:“终是道听途说一场戏,当不得真,待进京问清再做打算,若玉林心有旁处也无谓,京城王爷官儿出手阔气,凭桂喜的嗓子和姿容,她处子血能卖大价钱,我可不允毁在你那臭哄哄的硬rou上。”
这戏班子原是叶氏父亲打理,三年前有晚吃醉酒,走山道时被掉落的一块巨石砸烂头死了,这才被乔四接过盘攥手里,也有人私下跑去叶氏面前告发,说晚儿看见乔四鬼鬼祟祟从山上下来,叶氏把那人刑鞭打得半残撵出戏班,自那后这事便再无谁提起,但多少还是起了变化,乔四见她总莫名畏惧几分。
而叶氏原就相貌凶丑,现整日板着脸难见笑容,原具河东狮之风,还有些人心,现却只知一味变本加厉的敛财,甚处连天皇老子都不摆眼窝里。
树冠间的秋蝉知死期将至,抓紧最后芳菲竭力嘶鸣,乔四听得头皮麻飕飕的,不敢高声地嘀咕几句,起身拐着弯朝旁地去了。
叶氏吃着剩下的五香豆干,连洇在碟底浅浅的酱油痕也用面饼蘸得干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