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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.公主 (第6/6页)
用衣袖捂住口鼻,嫌弃地对降香说。 入夏之后,河水里的鱼腥味难免要返至岸边。谢承思爱香,自然嗅觉也灵敏,闻不得这般刺激的味道,只能用袖上残留的熏香,将它压下去。 降香不解:“缬草方才所说的醉仙楼,殿下不去吗?” 谢承思:“不去了。” 他的态度,关乎降香接下来要将他推到哪里去。 而降香对与自己相关的事情,一旦遇上不明白的地方,总喜欢追问:“那殿下的事情,不办了吗?缬草说过,还有账册要殿下过目的。” “别废话!回府又不是不能看!你眼睛瞎了不成?难道看不见,你的殿下,快要被这里的气味熏倒了吗?且那座楼就是个大靶子,我堂而皇之地走进去,岂不是等同于向所有人宣布,快来看啊,怀王盯上河运了!不出今日,消息都能传到天子耳朵里。那还查什么?” 河水的腥味,混上风中裹着的热浪,使谢承思心烦气燥。 而降香追问的声音,更是被灼得要融化,不仅听不清,反而像是不远处鱼摊上嗡嗡的飞虫,吵得他脑仁疼。 降香见状,连忙劝哄:“好好好,殿下说不去,我们便不去,我们这便回府。” 他这才稍微消停一些。 降香又推着谢承思回到了马车前。 “回府!”谢承思怒气冲冲地对着车旁的缬草说。 缬草就比降香机灵多了。 一句也不多问,驾车便向着怀王府回转。 尽管他订好的雅间没起上作用;他早早遣去,备着为殿下详述船只账册的人手,也空等了一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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