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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倒是挺满意，只是她心里已经没有位置了。

    分开了还是可以做朋友，更何况是有生意往来。

    裴俞戚端着个红酒杯，摇摇晃晃的，像他的灵魂一样，摇摇摆摆，不肯归岸。

    他斜眼打量了一下醉得半醺的人儿，不禁有点心酸。好不容易想要浪子回头了，可惜湖泊不为他停留，也不让他停留。

    可那湖泊现在靠在围栏上吹着晚风，眼眶发红，像是伤心欲绝了。

    裴俞戚觉得自己真的是贱，赶着脸上去舔人家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他假装不经意地开口，“喝了一晚了，肚子里装了不少钱。”

    秦悦瞥了他一眼，摇摇头，想打酒嗝，却又碍于在外人面前，活生生忍了下去。

    裴俞戚当初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过她这个样子，不禁发笑。她对着漆黑的暗夜，他也转过身来，凝视深渊。

    “今年都28了，怎么还不结婚？”他打趣道，“是不是还忘不了小爷？”

    语气轻佻，却又带着几分紧张。

    喝醉的秦悦已经懒得去分辨了，她只想反驳，“27。”她伸出两个指头，“你不能说我的虚岁污蔑我。”

    裴俞戚笑得更欢，他从未见过秦悦这般娇软的样子。“虚岁也算污蔑？”

    秦悦不理他。

    两个人站着沉默了许久，谁也不再开口。酒过三巡，风吹清醒了她，裴俞戚却感觉自己要醉了。

    晚风里，他听见秦悦略带委屈地说，“没人肯娶我。”

    除了他，谁都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