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诚威五十三岁,可看不出五十三岁,他从厨房里来了,托着盛三明治的盘子,放在客厅的茶几上,说:“把这个吃完就上班去吧,该迟到了。”
张奇诚恳无比地盘腿在沙发上,仍旧安静揉着眼皮,她还在笑,不愿意说话。
“我去找他,看看他怎么样了。”刘小白说。
“来来,小朋友加个微信,我给你发地址。”
张奇刻意忽视着父亲的存在,她成熟,然而有着从小养成的骄纵;她接了刘小白的手机来,把自己的微信号敲在搜索框里。
刘小白恐惧室内凝止的气氛,他像是被装进一个华丽陌生的笼子,面对两个丝毫不觉得熟悉又无比厉害的人;张诚威送他到家门口,也不笑,只说了句:“路上注意安全,别看手机。”
宽阔的电梯下落,带来太短暂的失重感,刘小白忽然闭上了眼睛,经历了仅仅三小时睡眠的他很心焦。
很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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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奇模样从小像张诚威,他们长着双有神的眼睛,他们有微凸的眉骨、西方人一样的鼻梁;张奇在舞台中和荧幕里,像位典雅尊荣的王后。
她仍旧盘着腿,抬起下巴看着爸爸,说:“你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