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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兴，但是，不管是百分之一还是百分之十，对他夏凤钧来说，都没有太大差别。

    天生这种活不长的病夏凤钧怎么可能没有消极害怕过，楚涵是个细心到可怕的人，每次都能洞察，陪他喝酒倒是没有，但是，你能想象那个对谁都温文尔雅的所有人心中的大师兄，居然拽着他去胡吃海喝了一顿，付钱的时候才告诉夏凤钧他没带钱。于是两人吃了霸王餐一路狂奔，跑到最后楚涵都气喘吁吁，夏凤钧的心脏像是要从胸腔下跳出来，两人坐在地上拼命地喘，然后视线相交哈哈大笑，夏凤钧调侃你也不怕我真的犯病，楚涵眼底有种让人信服的自信，跟他说，有我在你不会死的，你只要牢牢记住这种活着的快意。

    思绪被电话铃声打断，夏凤钧下意识接起，电话那边传来楚涵的声音，夏凤钧一时无言，楚涵叹气，“你又胡思乱想了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有时候熟悉的声音能有奇效，夏凤钧突然就不慌了，笑，“九死一生呢，该高兴才是。”不等楚涵回答自己岔开了话题，“你又通宵？”

    楚涵知道他不想提，便顺着夏凤钧的话说了说自己的近况，只字不提研究的事，夏凤钧挤兑起人来说辞一套一套的，楚涵就只有被他欺负得份，两人不知不觉聊了挺久，夏凤钧在电话那边听到了开门关门的背景音，然后楚涵明显顿了顿，再开口不知是不是错觉，声音比平时软了好多……

    勉勉强强说了几句连呼吸都不对了，夏凤钧隐约意识到电话那边在干什么，心中一阵气恼，竟然连谈恋爱这种事都不汇报！有点坏心就装作不明白发生了什么，还颇关切地询问楚涵没事吧？

    那边哼了一个短促的单音，然后屏息，“你考虑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