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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我已经能够听到安念断断续续的哭声，她还是跟以前那样没用，就算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mama，她还是那么没用。

    我不在意地抬起手揩了揩自己眼角的泪，就知道不能跟安念这个女人交流，要不然肯定要受她的感染。

    “念念，你想要我告诉你什么？”

    我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，一直默默地听着安念的哭声，印象中她这样哭过还是很多年前宋则言生意失败，她无能为力的时候。

    真好，她现在就算仍旧无能为力，至少身边还有宋则言照顾她，我也不用像很多年前那样担心她。

    “所有关于你的事情，我要你告诉我，不要再瞒着我了。”安念的声音里充满了疼惜。

    其实我只有看报纸的那一瞬间感觉眼前发黑，全身的血液都涌向脑袋，整个脑袋疼得快要爆炸了一般，但是吃过早饭之后我就平静了。

    “念念，你见过在自己最喜欢的海洋里绝望地等待死亡的凉沐浔吗？你见过看着自己的同伴死去却无能为力的凉沐浔吗？你见过躲在森山里不想听见任何一点关于那次死亡事件的凉沐浔吗？你见过浑身是血在沙滩上努力爬行，想要保护自己孩子的凉沐浔吗？”我知道安念是想知道所有我最难受的时候，我如她所愿。

    这都是我迄今为止最难受的时候，可是我都熬过来了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安念在那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。

    “念念，我说这些并不是要你难过的。你知道的，我最害怕的就是你哭了，我只是想等到我熬过这些时候，再跟你说，后来觉得既然熬过来了就更加没有必要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