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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中不断交叠，少年的面孔也与青年的面孔彻底重合，一片混乱中，顾楚似乎看到了少年勾了勾嘴角，眼中闪过柳谨双眼中从来没有过的纵容和宠溺，温柔无比地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恍惚间，顾楚似乎听到少年和青年的声音重叠，在他耳边犹如情人间的低语般说道：“阿楚……遵从你的内心……”

    遵从……我的内心吗……

    A市基地。

    基地外围的铁丝网已经在异能者和新人类的战斗下彻底倒塌，成千上万的丧尸从外面源源不断地涌进去。基地内的普通人已经抵挡不住，所有人都尖叫着，哭喊着，胡乱抓着手头的东西进行最绝望的反抗。而半空中，异能者不断倒下，又有新的异能者顶上去，而倒下的异能者，则在瞬间被众多丧尸所围拢，成为新的丧尸。

    忽然，所有人在同一时刻感受到耳膜一震，听不到任何声音，意识也有一瞬间的偏离。一股绝对的重力自所有人头顶压下，让所有人都迫不得已停止了动作。

    下一刻，眼前的画面仿佛是一帧帧无声的电影，在众人眼前缓缓播放——丧尸的脑袋一个接一个地爆开，黄褐色令人反胃的液体在空中四处溅落，紧接着，成千上万的丧尸在异能者惊异的目光中慢慢倒了下去，只剩下新人类和异能者彼此对峙着。

    众人还没反应过来，下一秒便见到站在柳谨身旁的陈默双眼大睁，喉咙里发出一声惨叫，捂着脑袋重重摔在了地上，转眼间生息全无。而原本被陈默控制住的少年，在瞬间恢复了意识，神色一凛，抬头捕捉到顾楚的位置，接着咬了咬牙，似乎压抑着狂躁，快速地向顾楚飞去。

    “阿楚——”少年的声音依旧委屈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