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痛不如短痛,自己如今下不去手,那就等他自己死去,她是不是,也就会因此彻底解脱了?
“不行。”
班曦喃喃道:“治好他。”
她转过身,没有再看傅吹愁,只是冷冷下了命令:“治好他,让他活着,听懂了吗?”
傅吹愁叩首,长长出了口气。
沈知意彻底醒转这日,班曦也在。
“巧了。”班曦坐到床边,手指流连在他的眉梢眼角,说道,“知道朕来了,你就醒了?你再不行,你那个叫银钱的小仆,就要把朕的乾元殿淹了。”
“……”沈知意微微转过头,似是扯到了哪里,眉头一皱,脸色更白了些,看向银钱。
银钱的两只眼睛果然肿得像桃子:“公子,您可算是醒了。”
沈知意想起,他昏过去那晚,银钱哭得震天响地。银钱太过多话,换嗓子时,生生将嗓子使唤哑了,如今无论说话还是哭,都难听得很。
沈知意:“嗯……为了不让你吵到皇上,我也得努力让自己醒来。”
“确实。”班曦点头,笑道,“朕今天来,是想跟你说件憾事。”
沈知意的表情严肃了起来,问道:“什么憾事?”
“开春朕要去无名山为国祈福,要行春耕之礼,若你这腿脚不伤,朕啊,也能带你出去登高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