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不愿想起。”
“哦,也是, 谁有那么个不是人的过往,也都情愿忘掉,当作没发生过。”傅吹愁吹着方子上的墨,说道,“但你的情况越来越糟, 病不能拖,你拖了好久了, 再不着手, 怕是以后要吃苦头。”
“有什么后果呢?”沈知意问。
“轻则频频忘事,重则……”傅吹愁道,“进棺材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沈知意抓着袖摆,垂头沉思。
“我倒是有个猜测……”傅吹愁说道, “你现在因失忆,也不确定自己是谁。与其与皇上一同纠结过往,不如清明一个,好好看清脚下的路。”
“万一……”沈知意说,“万一,我记起来后,又会做回他们说的那个十恶不赦的沈知意……”
“那我就灌你一碗忘前尘。”傅吹愁斜了他一眼,“既然你人拾回记忆却要选择作恶,那忘前尘真的很配你。”
沈知意呆了一呆,笑了。
“那就有劳小傅大人了。”
“客气。”傅吹愁说,“今日我就把药草加上,为了让你睡得舒坦,我还会加安神的药物,以便你晚上能够好好休息。”
入冬后,朝务繁忙。
班曦每日扎根乾元殿,许久没去过华清宫,想起来了,就招来长沁问一问。
自打青方回来,长沁就变得不受待见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