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青方突然问了句:“半生恶毒的歹人,会因为失忆不再作恶吗?”
他声音很轻,朱砂沉浸在自己的描述中,只听他说话,却没留意他说了什么。
“茶大人?”朱砂叫道。
“无事。”茶青方背着手,淡淡回道。
殿内,班曦拂衣坐下,道:“有什么话就说吧。”
傅吹愁道:“有关沈帝君的病情,陛下,沈帝君最严重的,并非他的腿。”
班曦:“哦?”
傅吹愁敲了敲自己的脑袋:“在这里,依臣看,他现在的情况很凶险,所以臣想求陛下,准臣为他医治。”
班曦垂眼,慢慢吹着茶,有意说道:“有什么病就治,你特地来与朕说,又是因为什么?”
“帝君现在的失忆症……”
“他不是沈知行,你不必一口一个帝君称呼他。”班曦头也不抬,撂了句话。
傅吹愁道:“那也不一定。”
班曦一顿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这正是我要说的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