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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边吹了许久夜风，头痛得像要裂开。

    挣扎着翻身坐起，盖在身上的外套滑落到沙发床下。褚浔弯腰去捡，手指碰到烟灰色的外套，不觉让他愣住。

    昨天他醉得厉害，但尚未完全失去意识。褚浔记得自己在江边饮酒，王猛赶回去陪他。按理送他回刺青店的也应是王猛。但这件衣服……

    褚浔将外套捡起展开，是一件羊绒材质的长风衣。无论颜色、款式还是面料，都不是王猛会穿的风格。

    褚浔记起昨晚在酒吧看到的客人。那人的外套便是烟灰色。又想到若在江边陪伴自己的是王猛，他理应会带自己回家，送来刺青店实在多此一举。

    褚浔闭上眼睛按揉太阳xue，简直怀疑昨晚江边那一切，只是他的一场梦。外间有了响动。褚浔叹口气将外套叠起放在一边，打开｀房门出去。

    他醒得早了些。店里的帮工小妹刚起身，正在准备今天要用的图案与颜料。看到褚浔，笑着跟他打招呼。

    褚浔点点头，问小妹：“昨晚是谁送我来店里的？”

    “是一个男的。我没见过他。他说看你在江边喝醉了，担心出事，问了地址把你送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长什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长得挺好看的，看起来很斯文。”小妹比了一个高度，“大约这么高。一米八几吧。跟褚哥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褚浔又想到那件烟灰色风衣，越发觉得诡异。

    小妹把工具摆好，“褚哥，王哥说今天要去医院给奶奶拿药，晚来一会儿。上午一共有两位预约的客人。”

    褚浔去浴室洗澡，随口道：“跟猛子说今天不用过来了。我自己顾得过来。”

    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