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,范峙刚去林子里打猎回来,手上提着一只肥硕的野兔。他一人一马,并没有药童随侍左右。因着这个驿站年久失修,他分到的也只是一个破破烂烂还屋顶还露了一块的房间。
狱卒们看到他提着兔子回来,心下都有几分羡慕之意。但是他们有公差在身,并不能也同他一般随意打猎,而这荒郊野外的,别说馆子了,就是茶歇的地方都没有一个,看着别人顿顿吃rou,他们心里难受的紧。
最可怕的还不是他有rou吃,而是这小范大夫不知道是不是专精此道,还是因着常年熬药所以对火候和香料都把握的十分精准,他做出来的rou顿顿都喷香。明明用的简陋的陶罐煮rou,闻起来却比城里大厨的手艺还要好上几分,那香味怕是能绕梁三日。
押解官第一个忍不住了,他已经快年过半百了,头发有些花白,但是如果换身衣服,说他是悍匪也有人信的。他踱步走到范峙的面前:“呦,小范大夫今天又做什么好吃的了?”
“兔子。”范峙眼睛都不抬一下。
“看着不错啊,色泽明亮红润,香气逼人啊。”押解官疯狂暗示,眼神都要掉进rou锅里和兔子一起缠绵了。
“吃着也不错。”范峙周身冷峻的气质一丝不收,不苟言笑的回答道。
他完全没有配合押解官的意思,那姓张的官员看他如此不上道气的两撇胡子都要上天了,又没脸直接和他要,便又踱步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