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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曾经有记者挑衅般的问过他，他成了大牌之后还带着这副谦卑的假面具累不累。季空晴不记得他当时是怎么把这个记者给打发走了的，他只知道自己并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。

    他永远记得自己在那个冰冷的秋夜里，被某人捡到时候的情景。那人两眼放光地打量了他一阵，说他现在那犹如丧家之犬的样子很符合自己片中的一个角色，就顺手给了他一张名片和两百块钱，让他第二天去试镜。

    季空晴花了八十块找了个招待所凑合了一夜。第二天，他花了三块钱在早点摊上吃了他四十八小时以来的第一顿饭，又在一旁的小店里用了五十块买了一套勉强可以见人的衣服换上，就打听着坐上公交去了名片上的地方。

    他坐在外面等的时候，反复数着口袋里的六十二块钱。

    要是选不上的话，那人会把那两百块要回去吗？不过要是真选不上，即使他不要自己还钱，自己又能坚持几天呢？也许可以问问他要不要找打杂的？

    结果自然是美好的，季空晴摸着两天的功夫就赚到的三千块钱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。那天夜里的那人，也就是这部片子的导演，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头，让他今后就跟他混。只要红了，就可以衣食无忧应有尽有。

    季空晴现在想来，导演的口气真跟某个著名的传销公司的差不多，或者说有点黑社会蒙骗无知少年的感觉，还有那么点邪教的味道。不过当时他倒是听得血脉喷张，立即问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走红。

    “当然是要靠拍戏勤快了，最重要的还是要有影迷，很多很多影迷！”

    大概就是从那时候起就养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