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奋力摇着头,想骂人,但嗓子里火辣辣的,根本说不出话来,只有嘶哑的气声。
“呵,一个哑巴还想骂人呢。”这只手又移到他身上,随意地摆弄着他的四肢,羞辱之意极为明显。又有一只手参与进来,从他上衣裂开的口子里钻进去,肆意揉捏,故意拣他有伤口的地方,疼得他眼前一黑。
可疼痛远远比不上这种羞辱,愤怒和屈辱激得他几乎要发疯,在舌头上用力咬了一下,可他太过虚弱,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了,反倒被咬出来的血呛得直咳嗽。
这时似乎听见一个人怒吼:“谁让你们动他的!”难以忍受的羞辱终于停了。贺子行努力地想抬起头看,视线里却一片模糊,只看见两只血红的眼睛。
他手腕处的铁链被松开,直接摔到地上,脚腕登时一阵剧痛,让他一直昏昏沉沉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些。贺子行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,脚腕不是已经好了吗?怎么疼得比之前还厉害?还有身上那些伤口,蹭到了地上,真疼啊……
啊,原来又是做梦。可是这梦好疼,怎么还不醒?
一只大手卡住他下巴,把他的脸拧过来,贺子行突然能看清这人的长相了,很熟悉、很亲切、很可怕……
这人死死盯着他,眼里满是红血丝,甚至眼珠都漫着血腥气,似乎恨不能把他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