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澜看了看她笑中含威的神色,点了点头。察陵湄就算进了藏书阁,也只能翻到一些通识类书籍而已,断然看不到从前夏惜蓝的记录。他虽不知这其中有什么奥秘,只是在他还未弄明白之前,总觉得不该如此突然地告诉察陵湄。
单浮见他凝眉的样子,很轻地笑了笑,“在你身上,偶尔能见到我那徒弟的影子。不过白湛那孩子却没你这般细心稳重的。”她停了一停,又道:“你知道那个小丫头这几天来我这里都做什么了吗?”
宁澜想了想,试探问道:“许是问了您如何解忘尘?”
单浮闭眼点点头,“不仅如此,她还翻遍了我这里的医书,今日去藏书阁,也是去翻那里的医书的。”她见对面之人眉宇间微有愁态,便问道:“她虽然没说,但我猜她口中那个自小便服了忘尘的人是你吧,宁澜?”
“没错,是我。是师傅为了解我身上意眠虫的毒,才不得以用了此药。”
云层被风吹开,几缕阳光洒在了二人面前的药架上。单浮不知是被这阳光晃了晃眼还是如何,未有应答宁澜的回话。静默了半晌,叹了口气才开口,“宁澜,我对她说我的医术不能解忘尘,这也是实话。忘尘乃性烈之物,从未听过有人能解。”她看了看对面之人,顿了顿,“可湄儿这几日又忽然问得这般紧,是不是你告诉了她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