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心中有些杂乱,又许是不愿面对单浮带了些许苛责的目色,他起身到了那药架前,翻了翻挂着的红花檵木,缓缓道:“我告诉了她有解,和解后的结果。”
单浮起身,话里头很是惊讶,“你应当知道忘尘的功效是压制情.欲,遗忘从前的情.事。可你自小便被灌下那许多,至少情.欲已经被埋葬,如何解得?”
“单掌事,”宁澜转身,“我以为天下没有真正不能解的毒或者病,一物克一物,一药克一毒,只不过解后的结果并非所有人都能承担。”
单浮缓缓点了点头,“没错……”她抬头看了看宁澜,“你或许真的比你师傅还厉害许多,那个小丫头说过,你帮她解过锁息虫的毒?”
宁澜放草药的手滞了滞,轻轻点头。
“这毒,你师傅当年也是不会解的,他那两个聪明的师姐也是不会解的。”单浮笑笑,“你可能是这世间唯一能解此毒的人,如此医术却不愿当医门门主,倒是可惜了。”
宁澜放下手中草药,忽然向单浮行了一礼,“单掌事,此前你告诉过我郡主的母亲也是医门弟子,我想知道她在浔月可有不寻常之事?”
单浮眉头皱了皱,“都是些过往的不如意之事,没什么好提的。宁澜,你是个聪明孩子,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能过得安然,知道了却反而会生出许多想法来。何必深究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