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国公府办六门丧的那年,他阿爷老定国公一时间想不开,在酒里下了药,预备把自己和小孙儿许观尘一起药死。
许观尘年少早慧,察觉出不对,暗中把酒水换过,陪着老定国公喝了一通。
他喝多了,趴在门槛上哭。老定国公揉揉他的脑袋,跟他说“对不起”。
这年的年节一过,老定国公就请旨,带他去青州修道。
或许是那时候喝伤了,许观尘一沾酒就红眼睛,哭得稀里哗啦的。
隔了十年,许观尘鬼使神差地再次捧起酒葫芦。
飞扬在外边摘花捉鱼,玩得高兴。许观尘抱着酒葫芦发呆,也忘了时辰。
直到稍晚的时候,他下定决心,仰头灌了自己一口素酒——
难喝。
染布房里染颜色似的,许观尘的眼睛很快就红了,他慌里慌张地爬起来。在祠堂里,列祖列宗面前,一口酒水吞也不是,吐也不是。
他起身,鼓着腮帮子推门出去。
门外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大变了模样——
萧贽在外边,而飞扬在门外守着,不让他进去,正是僵持时候。
“这个人……”飞扬原本要告状,转头看见许观尘的模样,很快就忘了要告状这回事,朗声道,“仓鼠。”
萧贽也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