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张奇自己,没人认识容妙依。
这是沈晨阳第一次见这样的张奇,她一改野性无畏和高傲,忽然脆弱不堪了,像疗伤无效的猫;沈晨阳的生命里没有过这样的女人。
他忽然笑了,安抚般透过后视镜看张奇的脸,说:“咱们好歹是同事,现在也算是朋友了,帮忙很正常。”
“今天要是没碰上你,那应该就是另一则故事了。”
沈晨阳用百分之九十的心思开车,他无法得空细想张奇的情绪到底饱含着什么;手机屏幕上跳出新消息。
陈凝露的语音:“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等红灯的时候听完一次,沈晨阳回她,用沉稳温柔的声音说:“在堵车呢,在堵车,一会儿就到家了。”
张奇终于能够在语音发出的一刻呼一口气,她问他:“干嘛撒谎?”
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
沈晨阳是温顺的,沈晨阳也是卑劣的,他那么愿意将一小件事情当做大事对待,他没有被怀疑和彻底解释的勇气,他的坦荡也不坦荡。
夜更漆黑,没人在意又新关了几盏渺小的灯,张奇闭上了眼睛,她开始虚无的想象前,恐惧一切坏事的发生,她在记忆里看见容妙依的脸,又忽然想起自己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