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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六的早晨,通常静谧又懒散。
刘小白在镜子前含着满口薄荷味的泡沫,他隐约听见从厨房中传来的汪艳雯的声音。快亮的天淡灰色,大概快要下雨了,刘小白揉着昨晚洗过的柔顺头发,从客厅到厨房。
他说:“我今天去医院,去照顾奶奶。”
“不用你,”汪艳雯忙碌着家中的事,也忙碌着店里的事,她挑起锅里煮好的米线,放进调好汤的碗里,再铺上青菜和煎鸡蛋,她说,“她有儿子,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,这些事情爸爸mama能解决。”
桌上一个苹果和新开的鲜奶,加上这碗鸡汤米线,都是刘小白的早餐。
汪艳雯忙碌胜过需早起挤公共交通、加班通宵的上班族,她没一会儿就拎着背包出门,不高的背影在楼梯间,在电梯里,在小区院子的花坛旁……她迈开腿很紧张地走,走的很快。
事实上刘小白不乐意做一个表里不一的人,他像众多可爱的高中生一样,有理想和压力,善良也勇敢;他的生命平平,至今未有太多的转折,因此经常来临的错觉是,要一直这样在无形的拘束里下去了。
这样说来,甚至连张念也不了解他。
张念的周末计划和刘小白的全然不同,他会抽时间去福利院,带书本和物资,